民谣是什么（真正的民谣是流传不是流行）

民谣是什么(真正的民谣是流传的，不是流行的)？《浪漫曲》海报(部分)

郭龙(左)和张维为

八月的夏天，我所在城市的秋天越来越凉爽。风雨欲来，有人自远方来。

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，一部名为《浪漫曲》的原创音乐剧拉开了疫情过后保利剧院复工的序幕。在舞台上演唱的是“河流”乐队的五名成员——小河、万晓利、张维为和郭龙，四位来自中国的资深民谣音乐人，加上来自法家社百科之国尼斯的犹太女人安娜·伊斯玛蒂安。更多的人只知道她是电影人刘烨的异国妻子，是“天才艺术家”诺伊和妮娜的帅气母亲。很少有人知道他们20年前在三里屯南大街那个叫“何”的小酒吧一起唱歌的青春。

传说中的“河”酒吧，20年前曾经相遇。来自甘肃的张维为和郭龙在受访者和朋友带他们去听“野孩子”的那天不在。二十年后，我有机会把他们作为我的采访对象。为了他们，我看了叶三的书《我们唱歌》，去看了《乐队的夏天》，发现“五个人”乐队实在太可爱了。

在《乐夏》舞台上出道的“野孩子”，看起来都是一尘不染，“前辈”被称为“老神仙”。一首无伴奏的歌曲《黄河歌谣》唱的很长很安静，但它只是手朝下站着，看起来那么好听。《蜀社会百科全书》中的又瘦又壮，他是一个侠客。张维为和他的手风琴不在这里。

21日中午，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，我和张维为、郭龙坐在亚洲酒店的露天咖啡厅里聊天。好奇，第二天晚上播出的《乐夏》的改编阶段，野孩子是从主办方给的《国风》歌曲包中选择了《海中笑》吗？答案是“没有”。他们演唱了唐代民间友人刘禹锡的《竹枝词》，刘禹锡庆祝并改编了这首歌:

绿柳和江水平，

闻朗江上的歌声。

东方日出西方雨，

道路是晴朗的，但是阳光灿烂。

“真正的民谣是流传的，不是流行的”

这是关于这些年的“民谣”。

唯一经典的答案

北青报:可以选择歌单以外的歌曲吗？

郭龙:没有。所以我们选了一首歌就放弃了(推广)。这个不能提前说。

北青报:反正明晚就播了。我也猜测会是《海中的一声笑》，我感觉是唯一一首比较适合你的风格和境界的。

郭龙:那也不容易。另外，也许张继有他自己的判断。他不想唱那种歌。

北青报:在朋友圈里，看到一位香港诗人的朋友写道，“她看到自己年轻时喜欢的乐队像驯兽师一样在舞台上PK，忍不住哭了。什么乐队的夏天？夏天早就被杀了。”他自己也“不忍看”。但我看起来很好，你们也很开心。

郭龙:还不错。一开始我犹豫了很久。刚找到乐队的时候，他们主动联系我们，我们犹豫了一个月。最后一个是因为疫情一直不行，去年下半年基本停止演出。估计今年情况也不会好多少。但是乐队不能停。我们必须做点什么。只是这个机会。最后，当我们说话的时候，它只不过是一个游戏。

北青报:对，有点游戏精神挺好的。

郭龙:从另一个角度想，既然你是一个音乐人，如果你对你的音乐有信心，就让更多的人听到它。舞台大一点没什么不好。只要那个舞台基本尊重你，就没问题。如果让我们参加别的，比如《我是歌手》，肯定会有点难度。

但是《乐队的夏天》真的还行。因为我们去年都看了。而且听说队里认识我们很多朋友，听说他们做事也很好很认真。看看这些带我们去的警局局长。都是二十多岁的女生。他们以前不听乐队的。但是自从做了这个，我真的做足了功课。就拿我导演魏巍和我来说吧，她知道我们的一切。我就知道她可能提前半年就准备好了所有关于我们的纪录片，歌曲，故事，采访。至少相对来说，我还是比较尊重乐队文化的。

然后我决定去。刚开始的时候，还是有点输赢的。你确定吗？因为你参加了。但我们一直在谈，我们说不要那样。我们越坚定，可能就越奇怪。没必要。我们就是来找一个更大的舞台，让更多的人听到西北这样的乐队，听到中国这样的民谣。我和韦唯唱了20年，也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。

最后，我们放松下来，去看一看现在的乐队变成了什么样子。所以边玩边比赛挺好的。这是一种新鲜的体验。因为一直没有太多的刺激和改变，大家都在变老，一边做乐队一边养家，往往会变得半爱半劳。这样的机会真的可以激发乐队有很多新的感受和想法。

北青报:而且你传达了。第一期你说“真正的民谣是流传的，不是流行的”。

郭龙:如果它是一条河。节目组可能有自己的考虑。让我们尽量不要提到没有参加这个项目的人的名字。所以我只好说“我的一个朋友说的”。

北青报:那句话很好，很独特。

张维为:这些年“民谣”的唯一经典答案。

一个人拿着一把原木色的吉他。

坐在那里就成了民谣。

这是一个特别大的误区。

北青报:我正要问，什么是民谣？是用方言唱的民歌吗？

张维为:民歌实际上是一种更贴近人民的音乐。无论从音乐形式到歌词内容，都更贴近民间生活和日常生活。

像摇滚音乐一样，提炼出叛逆、激情这些东西；古典音乐超越生活。像贝多芬一样，他想谈论命运和一个更大的主题。爵士乐是一种基于数学技术的音乐，也是一种即兴的俱乐部风格音乐，它与红酒和威士忌共存。

从中国最早的乐队开始，其实民谣这条线就没断过，校园民谣就是其中之一。最早你就像崔健的花房少女。“你问我要去哪里，我指着大海的方向”。其实他的歌里有很多民谣，只是当时没有这么定义他，都说他是“中国摇滚之父”。

回到张楚，张楚的歌词很明显，“妹子”，“我爸老是喝酒，他是个混蛋，死也不会再打我了”；“赵老师”，“赵老师姓赵，是前孙的赵。在某个时刻，她有一份很有钱的工作，但她不会一直老下去。在某个时刻，她真的会觉得难过，就是别人身上的裙子比她好看。”

这是一首民歌。它与日常生活密切相关。不是诗意的表达，而是提出了日常生活中的所有诗意。“别人的裙子比她好看”，唱出了一个小人物对你的感情。之后其实很多乐队都能找到这样的东西。我觉得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，包括民谣和音乐。

郭龙:我认为有两点。首先，它必须来自你自己的生活，与你的生活息息相关。你经历了什么，你看到了什么，你经历了什么。然后就是魏巍说的。民谣的另一个特点是叙事，这其实是真正民谣的一个基础。

张维为:这些年来，人们对民歌有误解。

郭龙:例如，“弹吉他和唱歌都是民歌”。

张维为:它不太关心乐器部分。一把吉他只要按几个和弦，10首歌就唱三个和弦。只要那个断了的和弦独自拿着原木色的吉他坐在那里，他就成了民谣。这是一个特别大的误区。

听听以前那些比我们大的，包括我们这一代的小河，小丽，野孩子。其实你一直在探索音乐。无论你是民谣还是摇滚，当你停止探索音乐，你就完了。

还有一个就是歌词。流行的“歌谣和诗歌”是四个特别可怕的词。现在甚至还有所谓的“古谣”，就是把古词完全像电脑提取一样堆砌起来，就成了歌谣，或者写出来的诗词。民谣一旦脱离了叙事，你不从日常生活的角度去提炼，你就成了一场春雪，成了一种形式。

其实我也做过这样的事，我的一些歌里也有这些东西。目前想做一个真正有能力的民谣歌手，但还没做到。

你去“诗和远方”

叫滴滴的时候跟滴滴司机聊天比较好。

倾听他的生活。

北青报:你认为怎样才算是一个称职的民谣歌手？

张维为:他的歌词是叙事性的，他的音乐必须被考虑。民谣绝对是你想远了再拿出来的东西。它不可能是任何一把木吉他发出的声音。可以大很多，也可以回到原来。

对我来说，首先要抛弃的是“民谣和诗”，还有“诗和远方”。完全退化了。有些像你一样的人嘲笑我们，留在大理，以为我们在寻找“诗和远方”。我从19岁就开始流浪，我们俩都是，从来没有停止过。我不打算在大理呆到现在。我们不是在寻找“诗和远方”。你去看《诗与远方》。不如叫个滴滴，和滴滴司机聊聊天，听听他的生活是怎样的。

万晓利今天早上在我们群里发了一张照片。昨晚他一个人去喝酒，一直喝到四点。路过保利大厦下的隧道，有个卖花的老头。三四束花没卖出去，躺在地上睡觉。那就是“民谣与诗”。你知道他背后有多少故事吗？你知道那天他发生了什么事吗？你知道他今天早上是怎么起来离开地下通道的吗？他从哪里离开地下通道的？这是民谣应该说的。

一旦这个东西变成了简单的谈资，浮在上面的亭子，美丽的风景，它就没有了意义，只是城市垃圾。城市流行文化流水线上产生的一些日常垃圾。这个东西今天产生，只是为了满足今天的一些需求，它什么都没有。

民谣的文学性尤为重要。我看《乐夏》的感受是，还是要来民谣圈作词，摇滚圈真的不行。乐夏的这些乐队除了《五个人》是民谣，真的都不擅长这首歌词。

但是别人，他们能做到，我们做不到。整个音乐的张力，舞台上的表现力，然后所有这些乐器之间的关系，他们的能力特别强。我们无法与他们竞争。但是关于写歌词，他们真的要向我们学习。

北青报:《五个人》的仁科说了一些关于民谣的事情。他说:“都说民谣有诗意。这首诗呢？有可能你觉得有诗意，我觉得有点恶心。”人们说:“那你认为诗是什么？”他说:“这么说吧，风吹东吹西，我的头发就是这么乱的。”这后面是他的一句歌词。

张维为:让我们试着在崔健开始一种乐队文化。这些人其实都是花了很大力气写歌词的。其实我们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，承载着我们在这个领域的传承。到了这个年纪，其实我们还没有停下来，还在想这些事情。小丽每天都在想歌词，小荷在“找民谣”，在找民谣。最近参加了两次才知道他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。他找了几首歌，从词到歌都很感人。如果在这个时代失去这些歌曲，那就太可惜了。

其实已经失去了很多。看，他在寻找这些，同时也在学习这些。我认为这是一首民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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